“你就不怕将来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沈家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你一个比女人还要招人惦记的玩.物,你也配进这天潢贵胃之地?”

“你就应该待在你的勾栏院,让你烂在里面。”

“你这个灾星,先前是莫家,现在是沈家,下一个又是谁?”

“你如此搅乱盈洲,你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南休越骂越觉得谢昭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要不然为什么自他出现以后。

盈洲开始这里出事,那里出事?

谢昭静静听他骂完,淡然道:“骂完了吗?”

南休哑口无言,只是胸膛气得不断起伏。

谢昭丢下帕子,帕子轻飘飘地掉落在地面上。

他歪了歪头,缓慢拢了拢衣衫:“意舟。”

意舟出现在两人面前,朝谢昭跪下:“主子有何吩咐。”

“以下犯上,辱骂主子,打杀罢。”谢昭连余光都没留给南休,转身走出了书房。

一股血腥味和闷哼声顺着风传进鼻息和耳朵。

谢昭眯起眼睛望向上空,夏日酷暑难耐,而他永远留在了黑暗里。

感受不到一点温暖,伴随他的是地狱的花开,和无法磨灭的疼痛、仇恨。

“十八层地狱?”谢昭轻笑一声,嗓音轻柔又低缓。

你盼我下地狱,而我本就生在地狱,有什么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