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神情疑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管这些事?荒天的人只管自己的任务,世间之事自有它自己运行的道理。”

他风轻云淡道:“说白了我们是任务者,但在所有人眼中,我们接近于神的存在。”

“贸然参与世间事,会被这个小世界驱逐。”陆瑜目光眺望远方。

“祂并不希望外人插手祂管理的地界。”

燕长君神情错愕,失语在喉咙里。

他想起第一次见他时,在太仓的渊葬轻而易举就斩杀了那只鬼怪。

他眉头轻皱,陆瑜之前在东承杀了那么多武者,是出于什么心理?

陆瑜见他神思起来,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你在想什么呢?”

燕长君把心里的疑惑压了下去,最终还是选择什么都没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

那些谈话,对陆瑜这个旅人来说,压根打不起一点水花。

他继续慢悠悠游荡在盈洲地界,手上拿满了小吃。

“施主请留步。”空桑的嗓音如沐春风叫住了一人一鬼的脚步。

陆瑜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转身看向叫住他的人。

是一个修行的行僧,对方穿着一身破旧的僧衣,脚上穿着一双露了脚趾头的破鞋。

手上拿着一仗三叉杖,平静的眼神,充满悲伤与慈悲。

陆瑜动作一顿,意味深长:“行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