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深呼吸一口气,好半响才轻声说:“是我师傅。”

陆瑜一惊:“你师傅?”谢昭居然直呼他师傅的大名?

谢昭仰起头看向夜幕,忍着酸涩之感:“对啊,是我师傅。”

楚南明本领高强,看似对他百般宠溺,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做。

实则对他总有一股防备之心,什么都没有教导过他。

否则他也不会武力是春浓最低下的一个人。

死亡前那些过往闪过脑海,这一切就像是个无法看透的局一样。

他在春浓生活的安逸轻快,是因为春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教导他任何东西。

迷雾什么时候散尽,才会看到真相?

——

谢昭没有露面,他不知疲倦地在暗地里监视简家。

手上的证据一直往西厂里丢过去。

盈洲一时之间,下了诏狱的大臣,不知凡几。

五军,六部,外三监,就连内十二监都有人参与了进去。

盈洲一时之间胆弱禁寒,无人敢在叫嚣。

背地里就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一样,他们但凡不干净的,日夜被恐惧代替,生怕下一个就到了他们。

密密麻麻的大网,像是撕开了一道口子。

皇帝对此震怒异常。

没想到手中的人,不是贪吃军饷,就是鱼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