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不太想让唐非橘嫁过去,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在宁亲侯府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只是她不可能承认:“你前些日子说爱慕路公子,这两日就去和人坦白,莫要再拿路公子挡枪,若是让世子知晓没你好果子吃。”
唐非橘嘴上应着,实则没往心里去:“全听娘的。”
出了门,她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往旁一扭头,看到凑过来满脸急切的春桃。
不禁想起早上被强拽起来的难受,气哄哄地揉着春桃的脑袋。
春桃脸被揉的变形,依旧听话站在原地不躲不闹,只断断续续问:
“小姐,小姐可被夫人责罚?方,方才路公子让我,转转告小姐去后花园一趟。”
至于去干什么,却并未和春桃言明。
唐府并未过多修缮后花园,只是搬了几个花盆与废掉的假山象征性地摆在那,看起来不至于过于丑。
说是后花园,其实和杂物堆也差不多,因为来人少的缘由,东西也是东一个西一个,上面还落的满是灰尘。
唐非橘提着裙子,谨慎地往后瞅了一眼,无人跟来,这才慢步前进。
前方路不长,杂草丛生的地上独独中间有石块铺就,成了一条不长也不宽的小路。
她踩在青砖石上,生了青苔的砖石不算太滑,鞋底踩上去稳稳落下。
一抬头,远处是白衣负剑,清俊纯良的少年,再阳光底下背着手正看她,身后是一片光明大道。
少年眸中黑沉沉一片,似乎蹙着眉毛,不知是离得远了,她看不清路行止眼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