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橘跟加快脚步跟上他,害怕落下直接上前拽住他的袖子,用力拽他的脚步也慢了下来,直到二人并肩也不肯撒手。
被迫放慢脚步的人满脸怨气回头,被走神的少年搞得更加心恼。
他不知自己在恼什么,只知道勉强艾灸这个人总是让自己不舒服,从一开始遇到到现在,每一个动作都在牵动自己的情绪。
烦躁地皱着眉头的少年眼神里的狠厉却在回眸时不自觉柔软几分,心底却有一股异常的情绪。
路行止不自觉抚上胸口,感受着心脏剧烈汹涌的跳动,一切都好似平常,但心底那股道不出的情绪却让他无法忽视。
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难受。
唐非橘眼睛一瞥,转了几下眼珠心生奇怪,一言不发拽了一下他的宽袖,脚步一转换了方向。
她随手拦下一个年轻的侍卫,捂着眼睛泫然欲泣,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大哥,劳烦你去通报一下庄主,我与这位公子今日有些要紧事,便不去赴宴了。”
那侍卫一眼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看她哭的伤心就看破不说破,装着啊了几下安慰她:“姑娘莫哭,好男人什么时候找不到,切莫为了旁人落泪。”
唐非橘哭的可谓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只见她又落下几滴清泪,心如死灰地点头:“嗯嗯,大哥你说的对,劳烦你了。”
“哎哪里,不劳烦不劳烦。”
侍卫严眼里带着几分怜悯,离开时路过路行止还不由自主地瞪了他一眼,心里逮着他从头骂到尾。
可见她装的有多么成功。
唐非橘从眼角抹了一滴泪下去,哈哈笑起来:”我这演技还是有进步的,起码能骗得过人了。”
转头又打量起这个破败的小巷子,高高的墙壁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墙皮脱落没有一处完好,角落里还有不知从哪来的污水和臭味,遍布了整个巷子。
唐非橘捂着嘴,用手挥了挥周围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