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橘眸光渐冷,高挑的眉毛遍布冷意:“你明知玄天剑在云长风手里,依旧不顾我们三人死活来了这里,寻玄天剑本就是死路一条,你却什么都不说。”
“唐姑娘觉得我凭什么告诉你们这些?”
少年缓缓起身,压她一头的身高极具压迫性,高大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在内,路行止漆黑暗沉的眼睛盯着她,一步步逼近,逼得她连连后退。
“凭我与你们不到三月的交情,还是凭林岁月那副烂好人的心,又或者是你这个想要杀我却下不了手的千金大小姐的怜悯?”
“你觉得呢,唐姑娘。”
被步步紧逼的唐非橘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本来淡淡的气息如同猛兽般冲进她的鼻腔,覆盖了屋内原有的熏香味。
这几句话接连砸在唐非橘脑子上,身后无路可退的她被迫抵在坚硬的墙上,夹在路行止和强之间。
这让她更加恼火了。
“怜悯?”袖中的匕首出鞘,一道白光闪过刷的一下刺入路行止的肩膀,白缎被血液染成红色,惊人刺目。
“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我在怜悯你?你觉得什么是怜悯,是我对你态度好几天,夸你几句就是怜悯么。”
她不紧不慢,哪怕被困也没有一丝慌张,杏圆眼闪过一分鄙夷,嘲弄道:“你所谓的怜悯宛若池中滴水,我可以毫不吝啬给任何人。”
她用力握着匕首,慢慢推进他身体里,逼着路行止后退回原位,直至落座。
唐非橘倾身而上,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扶上他的脸颊,慢慢揉捏着。
呼吸交融,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超不过一个拳头,路行止乱了气息被她压在身下,抬眸眼底泛起一丝波澜。
唐非橘眼角弯弯,唇瓣擦过他的侧脸,最终落在他泛红的耳畔,吻上了那颗朱红的,潋滟的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