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路上并未见到多少侍女,房梁下挂着明明暗暗摇曳白灯笼,漆黑的夜没有尽头吞没了前方地一切。
那婆子颤颤巍巍推开门,弯腰缓慢点着烛光,一只腿咯噔一下蹦起来,不见另一只脚落地。
她多看了几眼,站在玄关靠着门框不经意问:“婆婆,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老婆子拿着蜡烛转过身,耷拉下来的皮肉明暗交错,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前方,在黑夜重阴森开口。
“老婆子我以前不小心,在府中摔了一跤,把这条腿摔断了,把这条腿摔断了。”
“原是如此。”
原是如此,唐非橘面不改色,灰色的眸子略过那空荡荡的袖管。
可摔断了的腿又怎会把另一条腿腐蚀了呢。
红烛摇曳,老婆子补了补丁的破裤子下皮肤娇嫩,黑色洞口流着白花花地液体,浸湿了裤脚。
……
漆黑深夜,墙壁密不透风却泛着一丝阴冷,由外向内侵蚀着她的皮肤骨髓。
砰一下关了门后,唐非橘取下烛台慢悠悠在房间里转起来,从密闭的窗户到连月光也透不下的门缝。
唐非橘没放过任何地方,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才放下心坐回长椅上。
扶盈没细说这严夫人到底是什么角色,却告诉她切莫提起严夫人的情郎,还叫她不要打扮的过于瞩目,说的她一头雾水,后来才从她嘴里听说这严夫人的道侣就是被个花枝招展的剑修给撬了去。
而严夫人则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住那道侣,最后纠缠许久才放二人离开,可还二人离开不过半个月就葬身火海,还是有人发现了身上的令牌才将他们认了出来。
唐非橘从身上取下一个小瓷瓶,里面倒出一粒白净的药丸,在月光之下盈盈皎白,她对在火光下左右看着:“你不会是拿了颗糖豆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