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路行止头也不抬,在棋盘上落了一颗黑子:“她运气一直很好,也能照顾好自己。”
唐非橘运气好这件事是他根据多日观察得出的结论,好比次次遇难受伤的只有他,好比每次她都能化险为夷,好比她好运来的总是很是时候。
而远在客栈的唐非橘打了个喷嚏,在林岁月担忧的目光下揉了一下鼻尖,拿起一杯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严府的护卫不多,只是他们看着都怪怪的,还有那个管事婆婆,身上全是蛊虫和……”
严夫人也很意外,以为路行止这种人都会非常偏执:“还真是信任,不过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千万不要走少主走过的路啊。
二人相谈甚欢,死寂的严府久违的有了一丝人气。
严夫人喝完酒就招呼着管事婆子把那些挂上去的红布给扯下来,好心情地拎着已经干净的酒壶就要回房间内。
正张罗起劲的一群吓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挂下去,一个拿着喜字的丫头往上贴也不是不贴也不是,琢磨许久看向底下的管事婆婆:“大总管,还要继续么?”
婆子面色不变,挥挥手让她们退下:“不必往下,都收了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她仰头望天,扯着干巴的唇笑了一下。
云雾缭绕的天空透出一点缝隙,光顺着缝隙暖烘烘地洒了下来。
彼时。
唐非橘穿着小袄站在严府墙边,试探着伸出腿却被林岁月斥回原地:“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