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橘看不到小孩的表情,但光听声音就能听出来他语气有点恶狠狠:“不知道,也许是那女人发疯了呢。”
他又顿了一下:“那女人无时无刻都在发疯,有什么奇怪的。”
奇怪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居然会和我们被关在一起。
唐非橘笑,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你叫路行止是么,路棉是你的母亲。”
“你怎么……”小孩沉静了一会儿,开口时已然沉稳接受;“你想问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也会关在这儿,我以为作为母亲她会对你这个儿子特别关照一下。”
路行止冷哼一声:“如果你说的特别关照是拿热水烫我的手,用鞭子抽我三天三夜不给一点吃的的话,那我承认的确够特别的。”
毕竟就连他们这群人一天都有一餐,而他这个亲儿子却两天一夜未曾沾过一点食物。
唐非橘对路棉的好感由低降到了最低,她蹙眉问:“她一直这样?”
“她一直这样,从我出生开始到现在她没有给过我一点好脸色,一年前我被她关在屋子里,后来犯错被和不同的人关在一起,你们是第八批了。”
“犯什么错?”唐非橘下意识问。
“书阁,我闯进了她的书阁。”路行止道。
小屁孩沉默下来,把还是伤口的脸窝在头也不抬,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个原因让人发笑。
只是书阁,他只是闯进了一个平平无奇飞蛾阁楼里。
“好了。”少女在他身后再次压低声音说。
“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