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不好但人帅的小男孩就差把“讨厌”两个字写脸上了:“为什么救我?”
“因为我菩萨心昂乐于助人与人为善不行么。”
路行止几乎是木着脸听完这一段自我尬吹,他揉了揉僵硬的脸颊,变身期的嗓音算不上动听:“你觉得我信么?”
唐非橘慢悠悠说:“我觉得你信。”
“……我不傻。”
“我也没开玩笑。”唐非橘撇下一根树枝,摘了树叶用尖硬的一段在地上乱画起来:“不论你信不信,我的说辞都不会变。”
她丢了棍子:“这么个小问题为什么要深究?”
路行止沉默,他看起来并不接受唐非橘的说法,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沉默着。
黑夜将近,日暮拉长了周五树木的影子,周边河里也是红彤彤一片映着晚霞。
唐非橘凭借自己高超的捕鱼技术钓来了一直大鱼和三只小鱼。
她掰了几根树枝和匕首一块儿给路行止扔过去,一点不怜惜人家受着伤。
路行止指了指自己,表示疑惑。
“我钓鱼你穿签子,咱们俩分工明确。”他唐非橘蹲在地上生火,头也不抬说:“我不会怜惜小孩和伤患的,该做的事就算是濒死了也要做下去。”
听着倒像是教训,但偏偏说这话的人更像是随口一说。
转头就会忘的那种。
竹签子不太好削,他只能囫囵削的光滑一点,上面明显的凹凸不平不够漂亮,和病态受白的骨节反而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