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火堆那边么?”路行止手上全是鱼腥味。
唐非橘转了一下匕首,沾血的匕首染了在太阳下反射着微弱地光芒,猝不及防晃了一下眼睛。
这个匕首是路行止送她的那把,她刚开始还嫌弃这匕首有瑕疵,不肯要,但没想到它意外的好用。
无论是用于防身还是暗杀,都是一个不错的武器。
可惜在她手里只能杀杀鱼,威胁威胁人了。
毕竟武力值不够。
唐非橘找了个树荫下,斑驳的光影打在眼睫和嘴角,破碎的光影拼凑成一个不成样子的图画。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仰头瞌目靠在巨大的树干上。
夏日的风是暖的,绵延不断的蝉鸣在耳边放大,又逐渐飘远,和微动的树梢一齐鸣奏。
就像是梦一样的情景。
“你不会是在想,自己做了一个梦吧。”瞌目的人轻飘飘说。
路行止并没有和她待在同一个树荫下,相反他站在曝热的太阳下,感受着汗水从鬓角顺着脸颊花滑落,最后滴入湿润的泥土中。
路行止仰头,眯起眼睛盯住太阳:“我在想,你到底是谁。”
唐非橘觉得奇怪:“你为什么非要知道我是谁呢?”
路行止不语。
唐非橘又问:“这很重要么?”
“……重要。”良久,路行止扯着沙哑的嗓音说。
半晌,唐非橘半掀起眼皮。
他们在同一个地点,却是不同时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