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喃穿进来这么久,好像只有在最初的那个晚上,才见过他毫不遮挡的眼神。

阴沉,危险,像是野兽一样。

吓得他一秒就想回家。

仔细想想,他这几个月好像有点太得意忘形了,天天喊人家老婆,为所欲为,还半夜偷亲人。

汗毛控制不住地竖了起来,姜喃后知后觉,意识到了危险。

他抿着唇,徒劳地开口:“粥粥,你别这样。”

傅京州捏住他的下巴,“你想离婚,那就离。我以为你迟早会想清楚,没想到你依旧不知死活。”

“怎么着?半夜偷亲我的时候就有勇气?喝多了半夜回来的时候也有勇气?现在就害怕了?”

姜喃脸色发白,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傅京州冷笑了声,“不然呢?”

他口吻略有些嘲讽:“你的吻技真的很差,舌头又蠢又笨,牙齿磕得我生疼,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真睡了也迟早被你吵醒。”

姜喃:“……”

他梗着脖子,怒火中烧。

男人,可以被说下流,但是不可以说不行。

这简直是把他的面子狠狠扔在地上摩擦。

“你刚刚也亲我了,光明正大亲的,这就互相抵消了,反正现在婚也离了,咱俩也没关系了,我要回家了。”姜喃拍开他的手,“谁吻技好你就找谁去。”

他要跑,被人从身后搂着腰肢抱了回去。

男人的手绕到前面,重新捏住他的下巴:“我上次帮你……了,这能扯清吗?”

姜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