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师？

听到这个称呼，姜喃猛地睁开眼睛，他顾不得面前的打光，强忍着闭眼的感觉，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大概是一间小型的直播间，背景整得很好看，门口的柜子放了很多选品。

说话的人是一个小年轻，长得还算周正，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衣，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姜喃正处在茫然之中，看着这陌生的一切，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抿了下唇瓣，拿起了桌子上的镜子照了一下自己。

看清的那一刻，姜喃忽然遍体生寒。

镜子里的他，带了红色的美瞳，一头黑发，化了略显艳丽的妆。

勾着眼线，涂了红色的口红。

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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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轻本名叫张天赐，他刚大学毕业不久，大学一毕业就跟在姜喃身边，当他的助理。

这位网红性格比较古怪，没有朋友和父母，平时除了直播就爱自己待着。

说话刻薄，做事追求效率。

换作往常，直播结束后，姜喃卸了妆就走了。

这会儿却安安静静坐在原地，张天赐觉得有点奇怪，收拾东西的时候便小心翼翼地看了过去。

少年坐在凳子上，脸色过于苍白，不知道是不是打光显得，看上去莫名很脆弱的感觉。

张天赐抿着唇，犹豫了下，说道：“姜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啊？”姜喃回过神，看向张天赐，突然觉得对方的侧脸有点眼熟。

看上去有点像……

有点像傅津川。

张天赐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姜喃摇头；“没事，我就是发了一会儿呆。”

张天赐有点受宠若惊。

他这位老板，今天说话还挺温和的。

要是换作平常，早让他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