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神奇的事情她想过,却从未见过,若非洛宸这次受伤,只怕这辈子她也“开不了眼”。她不禁隐隐生出些许感叹。
陡然,她心头一紧,不知想到什么忙将手从洛宸肩上放下,紧张道:“那你现下感觉呢?有没有疼得很厉害?”说着,竟像犯了错误似的不知所措起来。
洛宸挽唇,柔声宽慰她:“没有,倒是无甚感觉。”
“……真的吗?”
“真的。”
“那就好。”陆晴萱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很快,又觉不可思议起来,“那缝合之后呢?它会去哪里?总不能一直待在伤口里吧?”
“栖梧告诉我,一只线蛊的生命从吐出坚韧丝线的那一刻才算正式开始,当它将伤口缝合好,没有血引诱它继续吐丝之后便会很快死去。下次换药,栖梧会帮我取出。”
“以往只听说‘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没想到这线蛊的命运竟然还要可怜。”陆晴萱自随洛宸踏上这条不寻常的路,越发觉得命运无常,“不过,到底不是碌碌无为,生死存亡间,却也成全了另一个生命。”
她叹惋两声,想着洛宸该喝药了,便端起药碗试了试温度:“也别喝得太凉,影响药效。”
洛宸接过药碗,陆晴萱又道:“这药不好喝。你先前说不喜欢苦的东西,可是眼下没有糖。”
“倒也无妨。”洛宸轻声道了句,须臾勾起唇角,觑向陆晴萱,“没有糖,难道我不可与你讨些旁的什么吗?”
“……什么?”陆晴萱又被问了个一脸蒙,心道不过喝个药,还能有什么可讨。洛宸却认真道:“一碗药,奖励一个吻,可好?”
“你……”陆晴萱腾地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磕得床边的矮竹凳咣当一声响,“你怎的这般没羞没臊?仔细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