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萱!”
“陆姑娘!”
洛宸和谢无亦大惊,仓皇阻拦,但眨眼工夫,陆晴萱已冲到第一个机关前,毫不犹豫地蹚了上去。
这些机关粗简又寻常,但因着所处之地狭长低矮,闪躲起来异常艰难。陆晴萱以命犯险,洛宸连呼唤她的声音都不自知地哽了起来。
一时间只觉心脏绞着阵阵发紧,几乎要被压迫到窒息了。
身后的石壁还在一块一块地向下压来,显然是要将整条夹道全部合拢并死。届时,他们纵然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去。
何况,陆晴萱已经蹚发了机关,如同泼出去的水再无回转余地。
洛宸眼神凄然地。又回首望了一次即将逼至身前,且不断压下来的石壁,最终把心一横,对谢无亦厉声道:“跑!跟着晴萱,仔细机关!”
“……好!”
没有人愿意被压成肉饼,是以洛宸话音刚落,谢无亦仓促应了句,就像被放飞的猎鹰般射了出去……
眼前这些机关,大抵皆为常见。陆晴萱时而如刀,时而如钻,借净尘之威将欺在身旁的威胁尽数打落,倒也落得轻松。
只是洛宸耳边,总也隐约听到一些细小如落雪的声音。而且她可以确定声音来自两旁石壁后面,而非瞧得见的这些机关。
但愿只是她一厢情愿的错觉,毕竟只剩了十余尺,只要躲过这十余尺的机关,兴许便是坦途了。
洛宸心中默念,同时无奈地暗叹:自己还从未对祈求摆脱困境这种事如此虔诚过——二十八载,一次亦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