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那就不干老夫之事了,你们慢慢商量,我快困死喽。”盛广鏖唱戏般拖完这几句腔,当真结结实实打个哈欠,纵身跃上身旁一棵树,寻主干分生的宽阔处躺下。
“盛叔,您不去帐子里睡?”
“不用,给我拿条毯子就行。”盛广鏖闭着眼,悠然应道。待柳毅笙回帐抱了上好的鹿皮软衾再出来时,他已鼾声渐浓。
“好了,我们也早些休息吧,熬了这些天,我的确……感觉累了。”望着树上的盛广鏖,陆晴萱心中一时涌起诸多感慨,唇齿间摩一番,俱都化作几声无力的叹息。
离开前,她还刻意垂首觑了一眼地上的木棍画,对柳毅笙道:“柳谷主,从明天起,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将这幅图刻进脑袋里,另外咱们还要进城去,想办法弄清楚戾王动作的详细时辰。”
……
且说洛宸第二次炼血险些丢却性命,却误打误撞逼迫戾王交出了凝露丸的解药,也算因祸得福。
栖梧担心第三次炼血与之相隔太近,洛宸长久被病痛折磨的身体坚持不住,本想她多休息几日再继续,仍是被果断拒绝了。
栖梧知道,洛宸越是痛苦,越想尽早把一切结束,但尽早把一切结束的前提,是要承受更大的痛苦。
炼血是神兵认主前的考验,又何尝不是摧残?是以栖梧时常会想,如此横竖里外地折腾,不顾一切也要占有这把剑的意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