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宸兀自风波不惊:“殿下勿怪,不过十年前被咬伤的地方,今日才见啮痕。”
梁景逸不知是否觉得一番好心被辜负,兀自轻吐一口气:“阁主宽心,剑我不会要,也不能要,欲留阁主,确是真心。”
“洛宸!”陆晴萱此时也低声急促地叫她一声。
其实,洛宸也觉得自己多少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正是因为她受了伤,才不敢继续留在这里。
沥血剑就像那招蜂引蝶的肉食花蕾,人人都想得到它,倘若再发生争夺,自己撑不下去站不起来,纵然沥血认主,亦是一切皆空。
伤口的疼痛不觉间加剧许多,洛宸难免被磨得有些焦灼,仍执意要走。然而薄唇轻启未及发声,身后不远处的栖妍突然传来一声痛呼。
“阿妍!”旋即,栖梧的叫喊也传来,骇然、急切,甚至带着哭腔和些许声嘶力竭。
洛宸心头咯噔一下,竟忘记自己的伤势,迅速地一回头,当即觉得脊梁骨一抽,拧起眉头疼弯了腰身。
“洛宸……你……”陆晴萱彻底慌了神,一时不知当顾看哪边才好,那种按下葫芦浮起瓢的无力感让她须臾间变得头昏脑涨。
洛宸抿一下发了白的双唇,提气哆嗦着道:“……栖妍……去……”
“……好,我扶着你走,慢点。”陆晴萱紧了紧压在洛宸伤处的手,点着头道。
柳毅笙和煜西暗嚷句不妙,相视一眼也围了上去,停在一个不即不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