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官位虽小了些,但贵在品行不错,待人更是有礼,钟鹤希对他印象不错,所以他也才能频频出入钟府。
“你父亲怎么看?”秦泛又道。
“父亲自是不愿,当年我刚及笄,来府上提亲的人太多,父亲打算让我晚几年再考虑婚姻大事。”钟晚宁道。
“不过他却不像其他上门求亲的人,即便父亲对外称三年内不考虑婚姻之事,他也时常上门。只是再也没提过娶亲之事,反而时常与父亲探讨学术或者政事。”
钟晚宁之后对裴行俭的印象并不多,而自从上门求亲的人多了之后,苏钰对她越发粘得紧,隔三差五就要住在钟府,她的注意力也全放在了苏钰的身上。
再过没多久,钟府便出了事。
裴行俭也立刻另娶了旁人,对钟府更是只字不提。
“除了裴行俭,你可还记得八年前,或者十年前,府中有没有经常入府的人?”秦泛暂且将裴行俭划入嫌疑人名单,又问道。
“有,很多。不过父亲与苏伯伯关系最好,他基本上日日都会来府中。”钟晚宁回忆道。
秦泛摇了摇头,苏明当年也被贬,更何况他是兵部尚书,钟鹤希是吏部尚书,吏部尚书管的是文官升迁,兵部尚书管的则是武将。
两人并无利益冲突,更何况他们又是人人皆知的至交好友。
“刑部有关钟家的卷宗已被翻过数次,应该再查不出什么来。最近我会一直在墨音楼里,你若是想起什么人或者事,记得及时告诉我。”秦泛起身,既然确认了,便也不打算多待。
“多谢秦姐姐。”钟晚宁也起身,向秦泛行了一个大礼。
这么多年她虽想为钟家翻案,也一直在暗中查找证据,可查了这么多年却依旧毫无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