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该是裴家之事,却因为裴行俭频频出入钟府,当年便也记录在案。
也正因大部分篇幅与钟家无关,最终才没调入刑部。
若不是当年知晓此事之人,谁又会在这个时候还记得此事?
毕竟现在提起裴行俭,谁人不知他是花家女婿,记得他频繁出入钟府之人,早已死在了八年前。
杨迟衣此时将证据放到她的面前,矛头直指花渊微,她若沿着裴行俭这条线查下去,定然会扯上花家。
可杨、花两党之争,已是人尽皆知,秦泛不得不怀疑杨迟衣是想借她的手,来对付花家。
裴行俭当年入钟府的确是为了求娶,不过求娶的不是钟晚宁,而是花家之女。
裴行俭知道以他的能力,朝中若无人提拔他,他这一辈子即便兢兢业业,也只能做到户部郎中的位置。
不过好在他生了一副好皮囊,诗词做得也不错,终于入了花家之女的眼。
虽然只是个庶女,但他以后若是得了个花家女婿的头衔,也总比是个白身要好得多。
而裴行俭自从搭上花家,在户部扶摇直上,只用了八年时间便稳居户部左侍郎之位。
秦泛合上卷宗,揉了揉太阳穴,又陷入了沉思。
钟家获罪之后,裴行俭立刻便娶了花家女,不难猜出,扳倒钟家或许是他娶到花家女的一个条件。
可秦泛更愿意相信这是花渊微打发裴行俭的随意说辞。
毕竟当年钟家在朝中的地位,便是如今杨、花两家之合也比不过。
只是钟鹤希清风亮节,从不结党营私,钟家到了钟鹤希这一代更是达到了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