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卧室的门露出一条缝隙来。黎冶小声地说:“睡了…”关怡良动作轻,推开门走到床边给小孩盖上被子。
黎冶去把阳台的纱门关上。
关怡良坐在床边,她伸手摸了摸小孩的头。幸好是回来了,也万幸碰上那个愿意帮小孩的好心人。她小声对丈夫说:“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黎冶坐在另一边,他轻拍着小孩的背,在他眼里女儿一直都是那个要闹着骑大马的小孩。
“是啊。肯定要的。”他低头看着,“越大越顽皮,以前还听话些。唉……”
“我是不是打重了,你看这有淤青。”关怡良心疼。黎冶无奈地说:“也不知道以后谁能管得住她。老是这么天南地北四处飞。”
“这回我们就得硬下心。她整天说这个烦那个讨厌,全世界就没她看得上眼的男孩。我看钟洁家的小孩就很好。过两天你去请他们来聚餐,必须得让他们处一处。”
“确实该打算起来。”
一个睡觉的时间,黎以清的父母把她接下来十年的计划都盘算出来。第一步就是先回收她的出行自由,让她养成出门先报备的习惯。
……
福林路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最近天气变化无常,感冒发烧的人多。注射室里几乎坐满了人。柳无隅坐在塑料板凳上等待着护士来给她的伤口清创。本来以为手掌侧边的伤口两三天会愈合,没想到它发炎化脓了。红肿加大片淤青。
护士阿姨端着托盘过来,“姑娘…你这是被谁咬的。咬得挺厉害啊。是不是男朋友?那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