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解碧落毒,她必生疑。为今之计,她既问到了林老,你但说无妨,将念音阁的事瞒下即可。”
“那以您之见,若她身份无误,师傅的《凝华辑要》,也就这般交付她?”云葳神色中满是纠结,“是否太草率了?”
“朝中知道你师傅有此著述的,只有曾受教于她的齐太后。”观主面色幽沉:
“林老隐居多年,长公主若真来寻她,除了此书,还能有别的动机?她跟你来此,定是你有何处漏了马脚。”
“知道了,我的疏忽我来弥补,书我不会贸然给出去。晚些我去见她,您歇息吧,惜芷告退。”
云葳思忖须臾,脑海中有了新的盘算。
“小芷,”观主唤住了她:
“让你小小年岁操心这些,我们很心疼,你无需苛责自己。后日是林老月祭,她老人家绝不愿见你愁楚。兵来将挡,宽心些,撑不住就派人知会我,你的身后有人可倚靠。”
“嗯。”云葳眼眶酸涩,夺门而逃。
十余年来,她不断地期待关爱,却不断地送别身边人;渴盼倚靠,却也畏惧自己不能独立,一直在矛盾中苦苦挣扎。
接过师姐递来的油伞,云葳失魂落魄的迎着雨帘走去了后苑一处落锁的房门外。
四下无人,她弃了油伞,伫立门前,任由风吹雨打,将思念的热泪深藏于豆大的雨珠内。
“一刻看不住就胡闹!”
桃枝遥遥地找见这抹瘦弱的身影,看到云葳在雨中傻站着,怒从心头起,撑起油伞,强行把人拽走了。
秋宁自廊道后闪了身形,收回探寻的视线,去寻文昭通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