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的养母,也就是她的婶娘,临终前告诉她,这锁是她娘亲给她的,是以云葳一直珍视的紧,即便她从未见过生母。
文昭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云葳的一瞬慌乱,以及对这小物件的在意。她柔婉的视线端详着沉默的云葳,话音极尽柔和:
“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出来,何苦憋着?”
“您说,臣女听着。”云葳别过了脑袋,逃避文昭探寻的眸光。
“小芷…”
“身份有别,您叫云葳就是。”
云葳将文昭的话音突兀的打断,这两个字,只有三个人会如此唤她,其中两个都已驾鹤西去。
试图拉近关系的尝试因云葳的抵触而结束,文昭抿了抿嘴,搬出想了一夜的谎言,慢条斯理的解释:
“孤的人查实了,紫薇谷的行刺,是冲孤来的。孤想散心,便让随侍躲远了些,未料到贼人意外中伤了你。随侍无能,等你大好,孤将他们交你处置。”
云葳的面色似幽潭无波,眼底的落寞渐增,约莫是不信这番言辞。
“你的侍女桃枝,随着孤的人一起去查的。”文昭补充道:
“她那日失踪,是因她最先察觉了半路有人追踪我们,她去探查,却中了贼人暗算。你不信孤,也该信她,对么?”
“既如此,此地不安全,殿下该早些离去。臣女蠢笨,不会自保,不怪您的下属。”
云葳不想纠缠了,文昭若杀她,她无力抵抗。今时她还有命,以后躲人远远的就是。
她已与云家一刀两断,纵使日后文昭东山再起,将云家满门抄斩,她身为出家人,也不会被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