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观可有一病逝的小女冠,名唤惜芷?妾来此,便是带她走的,请您行个方便。”
“原是云夫人。您这做伯母的,去京千里来接一个不受云家待见的侄女?怎不是余杭云家来人?余杭距离此处,可很近的。”
文昭听她报了名号,眼底的眸色清寒,话音透着戒备。
宁烨虽长居内宅,未曾见过长大的文昭,但她抬眸凝望文昭相貌良久,也大抵猜到了她的身份,遂压着狐疑与怨气回应:
“妾的家事,无可奉告。”
“欺君大罪,还是家事么?”文昭的语气陡然凌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了这样一句话:
“来人,绑了她身后的小姑娘,请夫人入观。”
文昭扫过山路上那上好的楠木棺椁,大抵猜到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幼妹文婉可是和云家小郎定了娃娃亲的,若是云家为尚公主而欺君换子,这件事断不能忍。
“你…”宁烨见秋宁和槐夏直接架起了爱女云瑶,险些对文昭拔剑相向。
文昭冷笑一声,伸手勾过云瑶的下巴打量:
“云夫人还真是厚此薄彼,这丫头被您养的珠圆玉润,另一个只配得口好棺木吗?若想她有命活着,夫人还是规矩些的好。”
此语入耳,观主不无惊骇地将眸光转向了宁烨。
她仔细审视良久,发觉云葳的眉眼和脸型肖似眼前人,转瞬明白了文昭突然变脸的因由,也厘清了云葳存在两个生辰的原委。
“妾已与云山近和离,云家事与妾再无牵扯,来此只想带惜芷回宁家入土为安,求您通融。”
宁烨敛眸沉吟良久,朝文昭长揖一礼,口吻近乎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