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度良久,宁烨维持着自己的理智,正色与人商量:“外头的家丁妾会打发,长公主可能通融一二,让妾与云瑶,跟她一道去您府上?”
文昭的嘴角抽了两下,有些无奈的反问:
“夫人糊涂了不成?不管是云家家眷,还是定安侯府的身份,你与幼女跟着孤小住,都很突兀,不是吗?京城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床上的云葳很想补一句,那您带着我这个与您无亲无故的人回去,不也是一样的突兀吗?
“是妾唐突了。”宁烨见人不愿,又思量了一番。文昭处境堪忧,她自己的身份干系侯府立场,确也行事不便,实在不该混在一处:
“妾先去州府寻落脚地,届时还望您准妾见女儿。”
文昭眉心微蹙,未作回应,只转身走去床榻前,垂眸端详着云葳:
“今日感觉如何,伤口疼不疼,能走吗?”
云葳一怔,未料到文昭如此心急,只好摇了摇头敷衍:“不舒服。”
文昭眉梢渐紧,吩咐左右:“把观主请来给人诊脉,问问她,云葳的身体,明日走可否?快去。”
身侧的宁烨看着云葳再未向她投来视线,有些落寞的出言:“惜芷,娘先行一步,去州府等你。”
说罢,她脚步匆匆的离了道观,将跟自己来的人悉数带走,嘱咐幼女务必瞒下见过姐姐的事实,不可乱讲。
观主听闻云葳不适,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她给人把脉半晌,又检查了愈合良好的伤口,并未觉察半点不妥,遂蹙眉疑惑道:“何处不舒服,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