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您憋闷是臣女错了。”
云葳习惯自揽过失,自幼审慎惯了,不管谁反感她,她只会在自己身上寻过错。
文昭险些翻了个白眼,索性顿住脚步等着云葳跟上:
“孤该拿你如何是好?正事上聪慧非常,怎在生活琐事里,就不开窍呢?从前在道观,你平日做些什么?府上缺短了的,写了条陈让管家给你置办。”
“读书。”云葳垂眸凝视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轻声回应:“儒经,道经,医书。”
“除了读书呢?”文昭随口追问。
云葳做凝眉苦思状半晌:“偶尔出去跟大家施粥采药。”
“孤是问你,有无旁的爱好消遣?”文昭只当云葳没听懂,她实在不信小姑娘会生活的如此无趣。
云葳茫然摇了摇脑袋,仿佛文昭是在故意为难她。
文昭深感费解:“琴棋书画,会不会?马球蹴鞠射箭,玩不玩?”
“琴棋书画跟师傅学了个皮毛,其余的不会。”云葳不假思索的回应,也没显露出半分好奇。
话到此处,文昭总算信了,云葳当真就是个无趣的小丫头,生活实在单调乏味。
也难怪这人偶尔瞧着鬼精,旁的孩子消遣的时光,都被她用来动脑子了。
二人游走在后苑良久,视线四下观瞧着园中花卉,文昭不问话,云葳也不言语,还真是“走走”。
“孤不说话,你就打算一直沉默?”文昭实在忍不住,立在假山旁,打破了长久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