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闻声,觑起凤眸,忖度良久:“孤本查到了定安侯府的蛛丝马迹,但你既如此说,孤该信你。”
“非是殿下做的?”宁烨亦然惊讶:“我当是您让念音阁这与朝堂无涉的第三方势力出手相助了。”
文昭自嘲一笑:“孤若有本事获得念音阁的支持,还会是今日这般谨小慎微的求全做派吗?”
“念音阁从不滥杀无辜,为父女家事,他们不会出手。此番行动,若非有人冒充他们名号,那便是出于公心。”宁烨敛眸笑言:
“于公,余杭云家害了的,是您的声名。这般想来,念音阁是支持您的。”
文昭哂笑一声:“呵,孤就承夫人吉言了。此事,云相不会善罢甘休,若他追究,夫人可要给孤撑场子。”
“自然,定安侯府也需殿下的认可,来摆脱嫌疑。若有必要,我会给云山近修书一封解释,夫妻一场,这点儿情分约莫他还是要给的。”
宁烨轻叹一声,眼下不可让云崧恨上文昭和宁府,如此云葳才可多些安生。
“若真是念音阁所为,倒是给你我省了好些心思。”文昭斟了杯热茶,给人推去了身边:
“不知定安侯府,如何看今时的朝局?”
宁烨有些意外,文昭竟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她伸手接过茶盏,垂眸打量着里面漂浮的茶沫,审慎道:
“我久居内宅多年,侯府都是宁烁在打理。考妣丧于沙场,我姐弟相依为命,只盼海晏河清。”
文昭微微挑了挑眉,暗道此人不愧是昔年老侯爷精心栽培过的长女,即便女儿被自己攥在手中,也没有贸然表态示好。
“宁家数代良将,铁血丹心,孤甚为感佩。”文昭随口回应:“云葳这会儿该是在读书,夫人可要见?”
“不了。”宁烨忆起云葳的疏离,直接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