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方才说了,还问我听没听过念音阁,着实把我吓了个好歹。”
云葳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若干一次事就露馅,我就是史上最蠢的阁主,丢尽了师傅的颜面。”
桃枝的眉头微微皱起:“她这人好像很多疑,不是个好相处的,以后您审慎些。我们找见机会,还是想办法离开此处吧。您要是认了宁夫人,生母在旁,她也不好强留您在此。”
“怕是难了,”云葳嚼着蜜饯:“方才她让我做她府上的典签,是个从八品小官。可若接此事,就成了她的下属,跑不脱了。”
“那您接了没?”桃枝急得直跺脚。
“不想接,可她话里话外的催促,我没好拒绝。”云葳委屈巴巴的回应。
桃枝长叹一声:“姑娘到底怎么想的?当初在青山观应她来这,婢子就深感意外,此处行事不自在啊。”
“我…我没想好。”云葳愈发委屈,捏着蜜饯嘟囔:
“师傅的毕生心血,总得托付个牢靠人。要么是皇族,要么是纯良的重臣。我现在能接触到的只有她,就想看看这人如何嘛。”
“行行行,知道你主意正,既然应了,也只能走着瞧了。”桃枝夺过她塞个不停的蜜饯:
“不能多吃,一个不留神,一大半都没了,牙不要了?”
云葳瘪了瘪嘴,兀自去里屋把文昭嫌弃不动的茶水闷头喝了个干净。
文昭回了书房不多时,槐夏便归来:
“殿下,桃枝只去了蜜饯铺和成衣铺,成衣店里留的久了些,掌柜的说她选了好几套衣衫,好似费时间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