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别愣着。”文昭见她不动,便催促起来:
“吃饱了才有力气控告你叔父生前的罪过。孤的书房里,还候着人呢,怪孤不顾你身在孝期,迫你去应考,坏了规矩。孤嘴皮子说破了,也不如你亲口说。”
云葳算是懂了,这些日子,文昭大抵没清静过,找茬的人一波又一波。
想到这儿,多日没吃上热饭的她,抱着饭碗闷头吃了好些鱼肉鸡鸭,山珍海味,为午后的恶战积蓄能量。
瞧着云葳吃得香甜,宁烨的心里涌动着些许慰藉,这满桌的菜色,都是她亲手做的。
“惜芷,”宁烨忍了半晌,还是主动与人搭话了:
“我和殿下商量了,若是他们对你紧咬不放,我就把你的身世公之于众。如此一来,云相总会被动,我们就能打一场翻身仗了。”
“若真如此做,殿下和云相就在明面上势同水火,动静是否太大了?”云葳放下碗筷,温声软语的回应。
“没你服毒出逃的行为跳脱。”文昭冷哼一声,想起先前她做得好事,心底就一股子无名火作祟。
云葳哑然,咽了咽口水,一个字都没敢多嘴。
“别再如此行事。”宁烨如今想起还觉得后怕:“毒药怎可乱吃?再说你二人出逃,遇上危险怎么办?”
宁烨的话音入耳,云葳悬了多日的心忽而放入了肚子里,想来文昭并不知道她有人接应,真当自己只带着桃枝就要溜之大吉呢。
“嗯,知道了。”云葳装得很懂事:“若不成,我还可以出家的,做比丘尼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