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意外听到了您和下属的谈话,臣以为您顾全大局,会把臣送入宫,走投无路才设局自救。”
云葳怯生生的招认:“臣先前还扯谎瞒了您,师傅的著述的确留给了臣,都在臣脑子里,臣可以写给您。”
“说下去。”文昭眯了眯凤眸,话音轻飘飘的。
“再没有了。臣的身世您都知道了。臣身上的秘密,除了身世,就是师傅的衣钵,再无其它。观主是臣算计出逃的一环,但臣没来得及与人说什么,臣离开的时候还没醒,求您放过她。”
云葳小声抽泣着,哭得一抖一抖的。
文昭想起,那日审问观主,观主只说,桃枝求她帮忙出逃,她给人指了密道,让人往北面县城逃,那里外乡人杂,便于隐藏出逃。
今时狠心将云葳好一通吓唬,这半大的孩子又哭得可怜,约莫是将实情吐露干净了。
“早便如此懂事,何须来此走一遭?”文昭缓了话音,伸手去扶地上哭得抽抽的云葳。
云葳慌乱避开了身子,垂着眸子宛若受惊的猎物遇见了天敌。
文昭的手僵在了半空,尴尬地收回胳膊,以折扇点了点秋宁,温声道:
“吓着了,把她抱回马车,先送回府里。”
“是。”秋宁抿嘴浅笑,直接将云葳从地上端了起来,还好心的给人抹了把眼泪,逗弄道:
“槐夏今早的功夫都白费了,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
云葳用力搂着秋宁的脖子,生怕这人把她给扔地上,半垂的羽睫挡住了自己侥幸脱险时得逞又满足的眸光,继续装作受惊的模样,闷声不吭的窝在秋宁的身上,哭唧唧的打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