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的凤眸顷刻觑起,幽幽的嗓音飘忽:“你在说什么?”
“臣是个半吊子,都能看穿您的纰漏,更何况博学的太医?”
云葳懒得绕弯子:“您的腿无碍,对吗?这伤不及筋骨,若致残,便是您的腰背有伤。那处若伤了,腿没有痛觉。”
“很好,你也不必出这屋子了。”
文昭似笑非笑,也不再伪装,捏着云葳的胳膊把人扯到了身前,附耳轻语:
“就在这好生陪孤演戏,若出了岔子,孤饶不了你。”
文昭暗骂自己大意,方才放松过头了,随便寻了说辞,竟被云葳发觉了隐晦。
云葳瘪着小嘴没言语,暗骂文昭是个没良心的臭狐狸,枉她白担心一场。
“若真挂念孤,孤未残,你不该高兴吗?”
文昭看着云葳沉下的容色,一脸玩味地凑弄:“这苦大仇深的样子,难不成你盼着孤做个残废?”
“没有。”云葳咬了咬牙,别过了视线懒得看她。
眼见小人又成了气鼓鼓的模样,文昭讪笑一声:
“背后还有一处伤,一道换了吧,你的手法比秋宁好些。”
听得“背后”二字,云葳拧了眉头,“怎么换?”
那可是要文昭脱了衣服,才能换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