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如实回应,“这几日她只让秋宁随侍。说来奇怪,姑娘回府那日去看她,便再没离开过她的寝殿。除却昨日午后送齐太后一行人,今早是姑娘第一次出那道门。”
“也就是说,只有葳儿知晓她的病情?”宁烨面露狐疑,深感费解:“她防着旁人也好,躲着也好,为何把葳儿留下呢?”
桃枝默然摇了摇头。
“是该问问葳儿的意思。”宁烨思量许久,心头有些不安。若另有隐情,她得带着孩子早些离开此处才好。
文昭残疾,便无缘大位,若待云葳不好,宁府再无追随她的道理。
云葳哼哧哼哧的睡了一整日,一觉醒来便翻个身继续睡。
在她稚嫩的小脑袋里,下意识地以为,只要睡够了,休息好,脑子就不会受伤,是以她不停迫使自己陷入沉睡,誓要呵护好受了磋磨的头颅。
云葳一日没吃喝,桃枝和宁烨忍不住,终于在夜半时分,端着食物走进了她的卧房。
饥饿的肠胃在饭食飘渺香气的鼓动下疯狂的叫嚣,云葳迷迷糊糊的转醒,吸了吸自己的鼻翼。
“吃点东西再睡。”桃枝端了碗鸡蛋羹,直接舀了一勺放在了她的小鼻子底下,“香不香?来,起来吃两口。”
“嗯…哼”云葳睡得有些懵,哼哼唧唧的蹭了蹭身下的锦被,“…头疼。”
桃枝一怔,想起秋宁转述的话音,不无忧心的揣度,云葳不会真的被文昭推下床榻摔坏了脑袋吧?
“夫人,叫郎中吧。”桃枝忧心的与宁烨商量,正常人哪有睡了一日还要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