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想留宁府就让她住着吧。”文昭心有失落,转眸思量了须臾:
“让槐夏选些滋补药材送去宁府。再去孤的府库里挑一套上好的文房用具,给云葳送去。”
秋宁依言去传了话,槐夏照做,入了宁府却连云葳的面都没见到。
文昭等了大半个月,云葳很沉得住气,安分留在宁烨的宅邸,从未提过要来寻文昭。
垂眸瞧着书案上摊放的书稿,文昭的指尖拂过纸张上工整娟秀的小楷,与秋宁商议:
“快到冬月了,去给宁府送个请柬,就说孤明日在府设冬日宴。”
“是。”秋宁嘴上答应的爽快,心里却犯了嘀咕,非年非节的,操持劳什子“冬日宴”作甚?
想见云葳,让人直接传来不就结了?
天公作美,翌日竟飘落了些微碎雪。
襄州地处南境,甚少落雪,文昭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玉屑,轻声呢喃:
“还是京城的雪更像回儿事,此处的未免寡淡。”
秋宁推了轮椅近前,“殿下,时辰差不多了,去宴席吗?”
“走吧。”文昭理了理衣衫,她已经很久没有操持这样的活动了,是时候在人前露个脸。
秋宁推着文昭去了府中的正堂赴宴,受邀来此的,都是襄州府的官员和家眷,热热闹闹地坐了满堂。
文昭扫视着路过的桌案,瞥见正襟危坐的宁烨,却没有瞧见那一抹瘦弱又执拗的身影,凤眸中划过一瞬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