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实怕了文昭的“好心”,只得就范。
文昭带着云葳搬回了府上,可这人住了一个多月,却再未涉足她的寝殿一步。
即便文昭出言做请,云葳也会找了由头避开,只在书房和公务区活动。
时近年关,府上有些冷清,籍贯在他乡的属官都休沐准备过年去了,余下的人寥寥。
文学一职,掌教勘典籍与侍从文章。
文昭数月称病,府中少有公务,云葳就是个闲散的读书人。
腊月二十九,辞旧迎新的前夜,秋宁敲开了云葳的房门:
“殿下请您过去,跟婢子来吧。”
云葳望着外间幽沉的夜色,诧异发问:“可知是为何事?天色不早,不便打搅殿下。”
“您去了便知,请。”秋宁执意卖关子,云葳无奈,只得裹了氅衣跟上。
兜兜转转的,秋宁把她引去了文昭的寝殿外,云葳看着眼前的回廊,脑海里涌现了些许不算美妙的回忆。
“秋姐姐,我突然有些眩晕,先回房了。”云葳的谎话张口就来,转身便要逃离。
秋宁自不会让人走脱,反手拉住她的后领,将人强拽进了寝殿:“恕婢子得罪了。”
云葳一脸无可奈何,站在寝殿外间的门边,半步都不想往前。
大殿内只有文昭一人,此刻正坐在长桌前眉眼弯弯地端详她:“过来坐,陪孤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