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蠢笨的话,还是莫让旁人听见了,文家丢不起这人。”文昭有些无力的轻叹一声:
“连何人要杀你都没数,你这些年毫无长进。闹够了,就把禅位诏书写好,莫等孤找人代笔。”
“禅位?你休想。”
文昱冷笑一声:“朕偏不让你如愿,偏不给你名正言顺的机会,有本事你杀了朕。”
文昭被气笑了:“甚好,陛下是要送元家阖家归西,孤会成全你。”
她转眸看着随侍道:
“去通报,庐陵王意图弑君,已被立毙于禁卫刀下,让人进来收尸,逮捕其党羽,格杀勿论。”
“元家该死。”文昱丝毫不惧,扯着嘴角讥讽:
“他们不过想让朕做个傀儡,功高震主的人,留不得,朕才不在乎。”
“昱儿的心里,一个在乎的人都没有?你恨孤,孤可以理解。但元妃呢,她是你娘。”
文昭脚步一顿,诧异的回眸瞧着毫无反应的文昱,慨叹道:
“还真是凉薄又可怜。”
语毕,文昭拔腿便往外走,身侧的内侍唤住了她:
“殿下,陛下怎么办?哑药半刻后便起效。”
文昭打量这个花甲之年的老内侍良久,不无苦涩道:
“给他半日,他写下诏书,孤便饶他性命。若不从,皇考会照顾好他的。”
“喏。”老内侍手脚麻利的给文昱灌下了哑药,顷刻间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