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昱很老实,没有抗拒,格外配合。
只是云葳探脉良久,都没察觉异样,除了脉象有些虚浮,好似并无异常。
“如何?”
文昭有些不耐烦:“照实说。碧落你都会解,此毒该是也不难?”
“臣不知。”云葳茫然地摇了脑袋,“臣学艺不精,先前不过歪打正着。”
“当真不知?”文昭站起身来,垂眸审视着云葳,“抬起头来,看着孤回话。”
“真的…不知。”
云葳敛眸轻语,才吐出两个字,就被文昭强横的端起了下颌,对上了一双凌厉的眸光:
“臣…甚至瞧不出陛下有中毒的征兆。”
“有人告诉孤,此毒或为千日醉,服毒千日,疯癫而亡,听过吗?”
文昭端详着受惊不轻的小兔子半晌,终于舍得放开了钳制她的手指。
云葳眸色一暗:“没有。”
实则她心里疑惑陡生,这毒的名字,好似在哪本杂书里见过。
但她可以肯定,这不是国朝常见毒物,大抵是源自西域外邦的奇毒,解药怕是难寻。
云葳分明瞧见,方才文昭的眸子里隐存期待。
难不成,文昭并不想毒杀文昱?
文昭的眼底闪过须臾的失落,先一步转身出了大殿,“罢了,走吧。”
她本存了些微侥幸,指望云葳能对毒物有所了解,以此为线索寻出解毒之法,但这点儿侥幸终究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