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眸光一转,面露喜色,“殿下关你,是让你应考的?姑娘没落第?”
“她说没有,我又没看见。”
云葳嘟着嘴,怏怏不乐的回了房间:“爱关不关,反正宫里也没自由,大差不差。”
桃枝挑了挑眉,方才悬起的心复又落回了肚子里,站在院中自言自语:
“林老说得不错,姑娘是个好苗子,就是脾气臭,缺个人收拾。”
粗茶淡饭的清幽日子过了大半个月。
三月中旬的一日,嘹亮的礼乐声不绝于耳,惹得云葳心烦意乱。
“姑姑,这什么声音?”云葳推门跑去院中寻桃枝。
彼时桃枝正坐在石桌前发呆,听得询问,便低声回应:
“约莫是殿下的好日子吧,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云葳直接傻在原地,与人小声嘟囔:
“您是说,她…今日…登基?”
桃枝跃上石桌,直接将云葳提上来举着:
“你自己看,前头旌旗招展的,还能有旁的事?且我听送饭的小黄门议论,她身边的大太监罗喜,正位内侍监了。”
云葳顷刻倒吸了一口凉气,从桃枝的怀中挣脱,翻身爬下了石桌,摇着脑袋怅然轻叹:
“在余杭时,就该听您的。装作瞎子,啥也没看见,也没出手相救。这下可好,彻底玩脱了,栽她手里逃不掉可怎么办?”
桃枝赶紧上前捂嘴:
“小祖宗,你最近糊涂了不成?这话还敢说?明着走不通,你要是真不喜欢宫里,先讨好她,等她高兴了,试图请个旨,让她放你走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