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淡然轻语:“元邵一字不吐,外头不太平。朝臣皆知她是女儿的身边人,难保不会对她下手。且暗卫察觉,她身边好似有人盯着,却摸不到底细,亦是隐患。”
“何人盯她?若是勘不透底细,你还是莫再用她了。毕竟她流散在外,接触的人杂,实在不比舒澜意,萧妧她们底细干净,让人放心。”齐太后听罢文昭的陈述,不由得眉头深锁。
“先前以为是余杭云家的人,这些人只在余杭漏过马脚。”文昭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但杀她与救她的绝非一拨人马,所以线索断了。女儿查过,不是宁家,也非云崧的人。现下怀疑,或是林老旧部,一如她身侧的桃枝,有明有暗罢了。”
“你拿主意罢,日后她若再来,吾不见了就是。人不大,心思倒是玲珑,知道哪个耳根软。”
齐太后自嘲笑了笑,“忙着去吧,不必记挂着往吾这儿跑。”
“那女儿改日再来,母亲早些休息。”
文昭抿唇浅笑,起身离去,方踏入廊下,笑容转瞬便散了干净,待到迈进宣和殿的门槛,脸上只剩一抹霜色。
云葳怀揣着惴惴心绪,在宣和殿外候了良久,手心泛起了一层冷汗。
若文昭未曾出现,齐太后约莫会允了她的请求,只可惜功败垂成,再无离宫的机会可寻。
“进来!”文昭在殿内扬声吩咐,将屋檐下的云葳吓得身形一颤。
“陛下。”云葳强稳心神,朝着人长揖一礼。
文昭踱步近前,绕着她悠然地审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