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也不清楚,”秋宁言辞闪烁:“陛下指了太医,让他给云舍人瞧瞧吧。”
宁烨没再深问,昨晚云葳回来时无精打采的,约莫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太医近前把脉良久,老人愁眉紧锁,斟酌良久,只低声道:
“许是忧思过甚,从脉象上看,并无异样,静心安养即可,老夫开些安神滋补的药汤。”
“有劳了。”宁烨给随侍递了个眼色,随侍近前给太医塞了赏钱。
太医虽如此说,宁烨却并不信,去岁在襄州,云葳也毫无征兆的晕了一次,郎中也没瞧出所以然来,可若是好端端的人,怎会这般脆弱?
秋宁带着太医回去与文昭复命,心中满是狐疑:
大半年来云葳都不曾患病,只离宫一晚,竟这般巧的与生病撞在了一处?
前前后后不过半个时辰,秋宁去而复返。
文昭已经与三两朝臣议起了国事,扫见秋宁孤身回来,心下就已经了然,也就没再多言。
直到午间朝议悉数散去,文昭手捧茶盏,撇着茶沫淡然调侃:
“她病了?是又狠心灌了自己毒药么?”
“宁夫人说,云舍人昨夜回府突然晕厥,郎中与太医都查不出病症,婢子去的时候,她还未醒。”秋宁如实回应。
文昭掩袖饮茶,遮去了眼底狐疑的眸光。
她挥手屏退了随侍,示意秋宁近前,与人附耳低语:“朕昨夜究竟做什么了?酒醉记不得事了。”
秋宁骇然的睁大了双眼:“您当真什么都不记得?把云舍人吊上房梁的事,您也没印象?”
“什么?”文昭诧异非常,忙往前倾了身子,不解追问:“朕吊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