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丧碍不着百姓的日子,有车马和路引便能去。西辽与朝臣有染,不查心里不安生。”
“您送了辞表入京,不要官职不要爵位,却还一门心思给陛下分忧,婢子说你什么好?”桃枝有些没好气地拍了下桌子。
“我查此事,是念音阁行事的规矩所在,无关陛下。朝臣胆敢勾连外敌窃国,人人得而诛之。”
云葳淡然回应:“况且我在怕,这朝中勾连西辽的权臣,或与我有染。”
“您不会怀疑云相罢?”桃枝目瞪口呆。
“难说。京中势力,云崧与齐明榭官位至重,帝师刘家虽有三公之名,终不过是文人罢了。但齐家明哲保身,近来低调非常,云崧却执拗的攀附尊荣,掺和争权之事,动作频仍。”
云葳敛眸轻语:“文家宗亲不多,大长公主虽在京中荣养,但其与夫婿杜家好似很老实,今上其余的叔父姑母远离威权,绝无窃国之能。”
桃枝没再言语,若云家真有贼心,云葳要如何自处?
血脉至亲,即便不曾亲近,心里的羁绊也是难以消减的。
拜官封侯,圣眷正隆,本当难熬的日子有了盼头,云葳却被文昭磋磨一通,又被游医查出中了毒,毒源何处也一无所知,当真是山重水复。
她有些心疼云葳这小可怜了,小小年纪置身权力漩涡,远离京城也避不开朝局的裹挟。
“东西收拾好了么?”云葳的话音软绵绵的:“姑姑,行路赶早不赶晚的。”
“行囊收拾好了,马车在院外,银钱也支了。”桃枝闷头给人拎了包袱:“启程?”
“吁~”
小院子不大,前后很短,门口一阵略显杂乱的马蹄声过耳,云葳猛然站起身来,一脸警觉,拧眉询问:
“姑姑,会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