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若知情便也不必拖这般久。”
云葳如实回应:“查不出来是何毒,郎中只能压制不能解。”
文昭看得出来,云葳没撒谎。
她眸光一转,掀起冗长的衣袖,朝着人伸出了玉白的皓腕:
“不如你给朕瞧瞧,朕的毒是哪一种,与你的可一样?朕记得你懂医的。”
云葳一愣,忽闪着大眼睛凝视文昭的手腕半晌,见人就那么将胳膊悬在半空,无意收回,只得小心翼翼地抬手搭了上去,拧着小眉头把脉沉思良久。
云葳的医术颇有长进,这一年无事的光景,都用来研究药理毒理了。
文昭端详着她凝神苦思的小模样,不由得勾起了嘴角,耍弄小孩子当真有趣:
“如何?朕的胳膊都酸了。”
“臣瞧不出。”云葳实话实说,文昭的脉象沉稳有力,一点儿都不似中毒的。
文昭轻嗤一声:“是一名为通心藤的毒物,灼烧后的毒素,被朕吸入肺腑日久,扰了心神。赶你出宫那日,好巧不巧,朕坐在香炉旁呆了一日,剂量有些大了,神志不清醒。外来的毒物求不到解药,但天长日久,却也无碍了。”
云葳这才明白,文昭又把她给耍了。
文昭套出了云葳的话,用来让小东西心软的毒却早已被身体代谢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