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主真是大言不惭。夜深了,朕不想跟你费口舌。老实些,把阁中人的名录与联络方式都交出来,朕便饶了你,绝不追究你过往屡次欺君的罪责,可好?”
“若嘴硬跟朕拉扯不休,朕还真想把小阁主洞穿干净,毕竟小阁主的心是何种颜色,朕看不透。”
“臣不知道。”云葳垂着脑袋,一脸颓然。
“不知?”
文昭的凤眸觑起,将烙铁插进了炭盆里,“呲——”的一声,火星四溅。
她眯起狭长的凤眼凝视红艳艳的火星纷飞,话音却森寒:
“从余杭雨巷的孤女到林老爱徒,从道观的林惜芷变作云通判长女,再露了云相嫡长孙的身份,今儿又冒出个念音阁主的名头。朕自与你相识,便一直在拎你的尾巴,谁知你还藏了几条?”
“臣没想如此,臣不想干涉有碍朝局,也与您提过数次离朝去京…”
“够了!朕今日总算知道,你不肯在君前效命,原是为了那所谓的念音阁。”
文昭语气森然:“朕也想秋毫无犯,未曾因他们是前雍爪牙就大肆搜捕。再强的势力,朕若要剿,也会一毛不剩!朕容留他们,但他们坏了规矩,竟勾连朝中命官来统率江湖势力…”
“不是…没有…”云葳无力又无奈,却不甘心想要解释:
“他们不是前雍朝堂的爪牙,也没有勾连命官,没有…”
“狡辩?”文昭攥了炙热的烙铁在手:
“非要逼朕与你撕破脸?叶莘一口一个阁主的叫你,暗卫还听错了?朕的人可救了你一命,你该识相些。答应朕,把名册交出来,他们何去何从,朕自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