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夏回忆起昨晚的“背叛”,不免心中惴惴。
她很想劝文昭放弃这个决断,可她又不敢说,只得硬着头皮去寻云葳,希望这人可以找个由头拒绝,免得二人在太后面前露馅,令文昭难堪。
待到槐夏踏入云葳的房间,这人额头顶着个帕子,正在被衾中瑟索。
桃枝守在一旁,忙着给人熬姜茶。
眼见此景,槐夏抿抿嘴,一个字也没说,拔腿跑回文昭身边:“陛下,云侯病了,怕是去不成。”
文昭扶额长叹一声,深觉无奈地道了句:“罢了,指个太医去。时辰不早,莫让母亲等,出发吧。”
槐夏迈着轻快的步伐,随着文昭上了马车。
可一行人到了湖畔等候良久,并未瞧见太后的身影。
文昭纳闷儿地问着随侍:“太后人呢?”
“太后身体不适,传话不来了。”小宫人只管照章传话,留文昭一人在风中凌乱。
此刻太后的殿内,一个小黄门撒丫子窜了进去:“不好了,太后,云侯病了,没去湖边。”
闻言,齐太后眼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儿去,暗道云葳病得可真是时候,她这一番苦心算是白费!
文昭闷闷不乐,憋了一肚子火,打道回府时,有气不敢给母亲发,只得风风火火跑去寻云葳。
看着云葳卧房紧闭的门窗,文昭以为这人又在装病,破门而入的步伐生风,气势汹汹奔向床榻,一把扯过云葳身上的被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