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受不了了。”云葳忽而抱着桃枝呜咽起来,这行宫她是一日也不想住了。
桃枝揽着人,却也无从安慰。
云家的动机不明,令云葳身心俱疲,如今文昭母女又来刁难,姑娘的日子难上加难。
齐太后方得了文昭跑去云葳那儿兴师问罪的消息,还未来得及想出补救措施,就见文昭大步流星赶了来。
“母亲何处不舒服?”
文昭横冲直闯,语气不善:“可是今早管教云葳,让您费心劳神了?”
齐太后眉心一紧,赶忙屏退了侍从。
文昭待人走远,又追问道:“母亲是在戏耍女儿吗?把女儿骗去湖畔,您却称病不去,到底为哪般?云葳此人不劳母亲教训,女儿留她在前朝有用,若乱了女儿的筹谋,您便是在添乱。”
齐太后尬笑回应:
“你嘴硬拿朝事搪塞,其实心底有旁的考量。吾未曾管教她,无非是吓出了她的态度。昭儿,她对你无心。吾想引她随你去游湖,让外人看见,传些口风出去,也好帮你挡了老臣逼你立皇夫的唠叨。哪知她鬼精,称病未去。”
听得游湖是个局,而太后又洞察了她的心思,文昭的凤眸顷刻觑起,话音清冷:
“母亲喜欢此处,就多住些日子,我闲散下来心慌,明日归京去。”
话音落,文昭愤然拂袖而去。
“昭儿,云丫头与你差距悬殊,她不过是个孩子,你们不合适。”齐太后唤住了她:
“她若对你有意,吾不拦着。陪着你的是男是女,吾不介怀。可她对你无心,你迈出这步势必经受旁人指摘,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