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澜意和我说,她觉得陛下待云葳有些不同寻常,让我留意一二。”舒珣凝眸思量:“或许云葳去劝, 能有用?明日找那孩子一趟?”
“你去吧,你们两家关系更亲, 澜意与她又是同侪,你与她好说话。”萧蔚莞尔浅笑:“再说我长得凶,说话冲,丫头婷婷袅袅的,我怕吓着她。”
“依你。”舒珣拖着长音应下,二人各自回房。
而文昭的殿内,秋宁和槐夏两个倒霉蛋就没有这般自在了,一个个伏地做鸵鸟模样,身子抖得像筛子。
“秋校尉,路司言,收拾东西,都去太后宫里伺候吧,朕用不起你们。”
文昭勾唇哂笑,话音透着诡异。
二人心底叫苦不迭,忙做起了磕头虫。母女俩她们谁也得罪不起,当真是两难。
文昭没管她们,转身回了寝殿休息。
二人在殿内大气不敢喘,趴了一整夜,翌日清早却依旧被文昭视如空气。
秋宁盘算一通,把槐夏拉了起来,俩人勾肩搭背回了值房,便窃窃私语:“眼下只一人能救咱们。”
“谁?你去求太后吗?活腻了?”槐夏甩了秋宁一个白眼。
“陛下的脾气,你我最清楚,咱求谁都没用。”秋宁轻叹一声:“但若让云侯与陛下和好,她一高兴,咱的日子就好过了。”
“你吃熊心豹子胆了?太后什么态度都没摸透,你还敢想这事儿?廊下宫人都在传,云侯的病八成是太后吓出来的,你可拉倒吧。”槐夏觉得秋宁失心疯了。
“罪魁祸首是你口无遮拦的妹妹,她若没把云侯留宿的事说漏嘴,你我何至于此!”秋宁愤然回了槐夏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