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开门见山,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那坐下聊聊,无妨吧?你也知道自己插翅难飞,何苦再闹呢?”
文昭瞥了眼云葳耳畔不再滴血的伤痕,转身信步走去了茶案后落座,悠然拿了杯茶在手,却刻意偏头端详着眼前篆烟的薄雾,掩盖眸子里的惊骇与无措。
“想听什么?把桃枝完好无损放出去,让我得了她的消息,我或许可以知无不言。”云葳没动,垂眸与文昭谈起了条件。
“方才还说自己自私,这会儿又替别人谋生路,云小阁主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一语过耳,文昭眉心聚散匆匆,淡然抿了口清茶,抬起虚离的视线凝眸打量着云葳。
“那便无甚好说。”云葳冷声冷语,话音极尽疏离。
文昭心道,小东西是把她划去敌人的阵营了。
云葳卖力气把自己装成没心没肺的小吃货,与桃枝做戏,想来在镇上接触的两拨人马里,定有人给了云葳什么瘆人的消息,令她不安惶然,乱了阵脚。
“朕头疼,你若过来给朕按摩妥帖,今日桃枝便无事。若不肯,一会儿让人将她的拇指送来,如何?”
文昭眸光一转,便有了主意。
“相鼠有皮,人…”
云葳咬牙痛斥,不管此语是文昭唬人伎俩的故技重施,还是确有此意,都足够无耻。
“云葳!”不待云葳把话说完,文昭便沉声打断:“桃枝的舌头,你也不想给她留了?”
敢骂文昭恬不知耻,云葳怕是大魏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