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有何不可?别院住的可还习惯?那儿的景致比行宫要新鲜许多。”
文昭半搀着太后,挥手屏退了宫人,正色低语:
“母亲是几时在云葳身侧安插了暗卫的?女儿怎不知?敛芳姑姑不是女儿留给您的人么?您怎还把人往外派?”
“如今你是皇帝,吾还能有何危险?”太后敛眸浅笑:
“你既对云葳有意,做母亲的帮你盯着她些,无错吧?昨日的消息,难道给的不及时?她再灵透,终究年幼,母亲怕她胡为,惹了事端让你担忧。”
“女儿不是怪您,昨日多亏敛芳的消息,不然我一时半刻的,也找不到云葳。但您身边也要有人护着,以后别再如此了。”
文昭耐着性子解释:“而且某人心思敏感,当女儿埋了眼线处处监视她,寒心闹脾气了。”
“说了半天,是让吾自己跳出去,给你们当和事佬?”
齐太后眸光一转,有些不满的睨了文昭一眼:“铺垫这许多,你累不累?亏吾还当你是个惦记老母亲的,原是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文昭有些促狭地别过了视线:“您这话不对,女儿自是最在意您,而后才是其他。但母亲定也期盼女儿顺遂,这一事不解决,终究心底多了块石头不是?”
“你把敛芳带走,让她编个说辞就是,吾不去。”齐太后来了脾气,甩甩袖子兀自走去了寝阁。
哪有帮了人还要上赶着顶锅的道理?文昭利用完消息就卸磨杀驴,还真是不客气!
文昭再度吃瘪,仰首望着回廊外的蓝天,徒留一声怅然。
这两日约莫该着她倒霉,当皇帝也能满心憋闷!身边的人一个两个,脾气都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