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方踏入院门,便见了孤零零立在院中的敛芳,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在院子里踱步良久,才压下火气,朝着房门走去。
站在门边,文昭给秋宁递了个眼神。
秋宁会意,敲了两下没反应后,便直接伸手去推,果不其然,云葳故技重施,门在里间落了锁,根本推不开。
有文昭在侧撑场子,秋宁也就无所顾忌,退后两步,“嘡啷”一脚,便把门给踹了个稀烂。
二人入内的刹那,云葳的身子正半挂在后窗的窗棂上,眼看就要翻窗出去了。
文昭眉目深锁,顿觉一阵眩晕,被云葳气得脑子嗡嗡作响。
秋宁甚有眼色,一个箭步窜了过去,薅住云葳的裙摆,把人给揪了回来,反手便落了窗子。
云葳逃跑不成,气鼓鼓地歪着脑袋,脸颊的肌肉绷着,显然又在悄咪咪磨牙。
文昭信步近前,稳稳地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捏着暗卫的密信发问:“和益州都督的婚约,是怎么回事?”
云葳攥了攥拳头,没言语。
大魏西南是安阳王的地盘,安阳王是文昭祖父最年幼的弟弟。而这益州都督,便是安阳王的幺儿,今岁二十,方至弱冠年华。
但论辈分,文昭要称呼一声“叔父”的。
文昭手里的密信,乃是京中传回的消息,云崧府上正在如火如荼的为云葳筹备亲事,安阳王府的三书六礼已然备置齐全,说是仪礼规程皆顺遂,不日便可择选良辰,派人来迎亲了。
此事云葳昨日方知,本打算想方设法将这局搅黄,大不了寻了文昭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