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见御园的桂花已经蓄势待发,水塘畔的玉簪渐渐凋零,她有些坐不住了。
“云葳最近在府上做什么?”
她信步走向湖畔的小亭,立在亭边轻问,好似无心之举。
秋宁每日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整理暗卫送回的关于云葳的消息,这等问题她对答如流:
“陛下,云侯一直在府独居,书房卧房两点一线,除却昨日雍王府派马车来,接她过府一次,再无旁的行动。”
“雍王?”文昭的脚步一顿,转眸追问:“可知所为何事?”
“明面上的话音,是大郡主念及云葳是晚辈,在京无人照料,拉人过去聊天解心宽的。具体的,这雍王府里私密的谈话,婢子不知。”秋宁实话实说。
文昭锁紧了眉心,心底泛着狐疑:舒静深自己都还沉浸在丧夫悲痛中,当真有心力宽慰云葳么?
“两点一线…是否过于老实了?”
文昭负手而立,望着满园银杏点染的金黄,轻声吩咐:“把人召进宫来。”
秋宁意外挑了挑眉,这二人各自躲避两个多月,文昭终于肯与人见面了。
云葳入宫时,扶光已然西斜。
文昭心神不定,无心政务,索性一直在园子里等,命人将云葳引来了御园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