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孝期,可够你仔细思量,敞开心扉,主动躺倒在朕的床榻上,接纳朕的心意?”
文昭直起了身子,侧坐在床边:“给你三年,不能再拖了,你不急朕急。若而立之年还无着落,朝臣的嘴,朕堵不住。”
云葳惊得杏眼圆睁,对文昭的“虎狼之辞”颇为惊诧,这会儿与她说这些,好似有些不合时宜。
“听到没?回话。”文昭捏住了云葳的小鼻子,凝眸审视着她,面色隐有不悦。
云葳被捏得喘不上气,无奈下只得张嘴,带着浓重的鼻音嘟囔:“听见了。”
“放你三个月的假,九月回来当值。还有大半个月,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若做不到,朕就接你入宫调理。”文昭松开了魔爪,话音一本正经,不容回绝。
“臣要丁忧三年的,这是规矩。”云葳深感费解,律例鲜明,不好破的。
“想得美,你了却家事,便连国事也抛了?”
文昭沉声嗔怪,甚是霸道地解释:“皇帝诏令官员不准丁忧,继续履职,称‘夺情’,朕便要夺了你的情。”
云葳哑然,她浑浑噩噩闲散了数月,天昏地暗,几近与世隔绝,本已做好浪荡三载的打算,却不料变故来的如此突然。
“云崧做宰辅的能力不差,你擅自行事坏了朕的计划,令中书令一职空悬,就休要躲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