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喜磨破嘴皮子也未曾得到通融,只有三五毕恭毕敬的守卫朝他点头哈腰地敷衍,求他万勿为难,有事请示主官或回宫去取足以放行的凭证。
情急之下,他只得折返大兴宫,朝文昭讨要令旨信物,再来一趟。他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有胆子冷着他的朝臣可不多,冒着开罪他的风险“秉公办事”,只能是事成后的利益可观非常。
一来一回耗时颇久,罗喜迈着蹒跚趔趄的步伐,呼哧乱喘跑入宣和殿,毫无仪态规矩可言。
文昭瞥见归来如此失态的罗喜,她的心陡然漏跳了两拍,急不可待的从御案后起身,前来相迎:“如何?”
罗喜上气不接下气地请求:“呼…陛下,您给老奴个信物,他…他们拦着老奴,不让进。三司的人,都…都在天牢了。”
文昭的眉心顷刻皱起,愤恨攥紧了拳头,冷凝的眸光垂落的间隙,扫过腰带上明黄流苏系着的玉佩,匆匆以蛮力扯下,塞进了罗喜手里,催促道:
“快,骑马去,把云葳给朕接出来!”
“接出来?”罗喜有些发懵。
“对,接回宫来,朕的口谕,看谁敢拦!你带几个殿前侍卫一道去,快些。”
文昭怒不可遏,三司那群老顽固,几时有过这样的办差效率,现下局势,云葳怕不是羊入虎口了。
他们这几大衙门若如此中用,文昭何必让殿前司领了查案的差事,又把秋宁指使到团团转呢?